永远的G点：中医和科学
2010-05-18 23:17 by 老赵, 3937 visits最近由于@tinyfool同学要对博客的缓存插件进行压力测试，于是又引发了一场关于中医和科学的讨论、嗯或者说是争论……讨论……好吧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这的确是个G点，一碰就能让许多人兴奋。兄弟我学识浅薄，既不懂科学，也不懂中医，本来不该参与这个话题讨论的，但最近看着其他人围着G点打转，脑子里也产生了不少想法，如果不记下来着实有些浪费脑细胞了。
之前也有很多牛人对中医和科学的话题有过很多讨论、嗯或者说是争论……讨论……读书人的事……好吧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他们自然也发表过许多看法。例如李笑来老师也明确地拒绝中医，为啥？不科学嘛。例如，它有双盲实验吗？例如您相信内经里说“逆春伤肝，夏伤心，秋伤肺冬伤心”，原因是五行与五脏对应吗？郝大（就是@tinyfool了）的文章标题便是《中医是不科学的，且不是科学》，其主要观点已经表露无遗，论点明确论据充分（有朋友指出文章里论据不足，那么估计这论据是在其他讨论内容，或是其他人的文章中吧……考据不能，多多包涵）。这种方式对我来说很有说服力，我很吃这一套。同样我很相信一个有演奏家水平的科学家记录下的科学的钢琴练习方法，更何况他的确培养出两个有绝对音准的演奏家女儿。
不过自然有人会提出反对意见，比如说中医不科学，但它是千百年来经验积累的结果，有效。而中医使用的是另一个完备、自洽的体系，它和“科学”完全是两个体系内的东西，它自然是“不科学”的，因为它根本“不是科学”，但这并不影响它的“正确性”。即便是郝大也不是在要否定中医，在他的说法里“不科学”是个中性词，不带褒贬。
在我看来看来，这本来便是个没有什么争议的说法，大家是可以和平共处的。不过事情哪有真么简单，否则那么多争论又是哪里来的呢？关键就是在于，双方不是在争论“中医是否科学”这个“中性”的“定论”，而是在争论“中医是否有效”或者说“是否相信中医”这样的命题。
据我观察，事实上信奉“科学”的人在说“中医不科学”的时候，其潜台词便是说中医“不可靠”：“因为不科学，所以不可靠”。您说，这能让中医的支持者们满意吗？于是乎，争论就开始了。没办法，“科学”在现实社会中占有绝对的话语权，比如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他会将“不科学”当作中性词来对待吗？“不科学”随之而来的便是“虚假”、“错误”、“骗子”等等，这明显是十足的贬义。而事实上，即便是中医的支持者们，其中相当部分也是深信“只有科学的才是正确的”，于是他们一再试图“证明”中医也是科学的，但中医本就不是科学，因此说的再多也只能是些无力的争辩了。
但问题就在于，“科学”本身也没有说自己可以解释一切，也没有说自己是唯一真理。因此我觉得引发争论的一大原因便是：“科学方”有意无意的利用了自己在话语权上的优势，毫不让步，不给“中医方”留什么余地。换句话说，这更是“情面”上的问题，是种感觉。别说感觉不重要，人是情绪的动物，感觉这种东西往往是更能引发争论，产生G点的地方。很多时候光有逻辑也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如果“中医方”找不到合适的回应方式，沉默也比“狡辩”来的靠谱。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即便是正确的命题，使用错误的方式来进行证明也是不对的。就好比，说“JavaScript是门优秀的语言”是因为“用它的人多”，这种证明方式和说“中国是个好地方”，因为“住在中国的人多”是相同的流氓逻辑。同样的道理，使用“经验说”或是“弘扬传统文化说”来支持中医也是不妥当的，“传统文化”难道就该保留吗？如果是些“糟粕”呢？我想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人还支持裹小脚吧。
所以在我看来，正是因为“科学方”如春哥般的霸气，以及“中医方”如曾哥绵羊音般疲软的回应，造成中医和科学成为一代G点，永远能给许多人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同时我认为，造成长时间高潮主要矛盾，其实也是“信仰”与“直觉”的冲突。什么是直觉呢？那便是我们根据以往的学习经验，对一个事物的倾向性的看法。对于“中医方”来说，从小的科学教育让他们信仰科学，但“直觉”告诉他们：凝聚了几千年来智慧结晶的中医怎么会有问题呢？而换到“科学方”来说，“五行与五脏对应”从直觉上说也是错误的嘛！但对我来说，无论是哪方面的“直觉”都不能作为靠谱的依据。比如您如果翻开之前提到的那本“科学家写的钢琴练习方法”，它在前言里便提到说“最有效的钢琴练习方法是违反直觉的（the best piano practice methods are surprisingly counter-intuitive）”。我们也不是经常会遇到一些 “违反直觉”但正确有效的东西吗？
而我对这方面的观点……好吧，其实我也是更相信科学的，披着科学外衣的东西更容易让我信服，毕竟我和大部分人受到的科学教育也并没有什么区别。当然，我也相信“科学”体系外的东西也可以有其道理，换句话说，我并不认为“不科学”的东西就一定是有问题的──这些东西里包括中医，还包括风水，星象，宗教等等。我很乐意去了解和接受中医，但得让我感觉有道理，不是吗？
落实到具体实践上，我可能就表现为，得病时我也愿意去看正规的中医，但是我不会接受所谓的“祖传秘方”。同样，在您说的清个条条框框之前，也千万不要用星象、风水等东西来为我做些预测啥啥的。当然，对于星座等东西，如果是打算用来骗骗小女生我还是挺愿意接受的。
最后，您是否觉得我这篇文章说的没啥感觉？其实我很能理解您的感受。幸运的是，我的大部分观点在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苏鹏老师那里已经谈的差不多啦。
G点还有中国武术 vs. 西洋格斗